静如木鸡☆

坑品良好,惟慢而已。

【旭润】瘾(六)~(八)

炸号重发

前言(请务必阅读)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(第六、七章见AO3)


第八章


次日,旭凤是在栖梧宫中醒来的。

他一身平日穿的就寝装束,再正常不过,正常得荒谬。

因为他昨夜明明就是宿在了璇玑宫里,拥着润玉入的梦。

 

润玉正在宫中补眠,恍惚间只听有人敲门,将他从榻上惊了起来。

“旭凤?”他披衣开门,见门外之人正是带着笑意的火神。

想也是了。他璇玑宫再怎么清冷,终究也不至于连传话之人都没有,能一路免了通报直接进来找他的,也只有这一位了。

旭凤神情一派悠闲,抬手亮了手上的纸包:“新得了好茶,来向兄长讨杯星辉凝露共品。不过……”他微微一顿,看向润玉一身松散的寝衣装束,露着白净光洁的颈项和锁骨,“兄长此时可是不方便?”

润玉微愣了一瞬,随即笑着侧身,为旭凤让出了进门的空档:“无妨,我换个衣服便是。”

旭凤也不多讲那无用的礼数,便绕过润玉进了殿门。

 

润玉的寝殿还是一如往常的朴素,殿内最多的便是书,几乎没什么装饰物。旭凤常来此处,也看惯了这里四下布置,却只有今日,总觉有些许不同。

他四下打量间,润玉已随意披了件外衣,简单将发束好了,也不多说什么,自去架上拿星辉凝露。毕竟旭凤常因茶水之事前来,他都习惯了,这点默契还是有的。

他正从架顶取下凝露,便听身后旭凤悠然开口:“兄长这里收拾得真好。”

润玉听了只一笑,随口答道:“一直都是这样子,你是第一天见不成。”

“兄长误会了我的意思。”旭凤再开口时,声音已欺到他身侧,那把他听惯的嗓音贴在他耳边,呼吸皆吹在他耳后颈间,“我是说,经了昨夜那等胡闹,兄长竟能收拾得如此妥帖,当真厉害。”

润玉身子一僵。旭凤觉察到了,便笑了。

 

旭凤将手抚上润玉背心,紧贴着他脊骨线条摸至腰后,感受着掌下的身体微颤起来:“床榻,镜前,桌案……昨日你我辗转了这么多处地方,你这寝宫内想是遍地狼藉,却也不能找人来收拾,想必最后兄长独自收拾打扫之时,一定相当困难……”

“旭凤你在说什么?”润玉打断了他的话,抓着手中罐子转回了身面对他,顺势摆脱了他的手,“你别是做了什么怪梦吧?”

他面色如常,也带着被轻薄后的微愠——这很正常,谁听了这种话都是这个反应——又道:“至于你说昨夜,昨夜我值夜后回宫,见你在我宫内独自饮酒醉倒,便将你送回了栖梧宫。你到底是弄错了什么事,竟能如此胡言乱语!”

太过无懈可击的回答。

他昨日来此之前便告诉宫人自己携酒去找夜神,今早醒来时询问仙侍,得到的回答便是昨夜夜神将一身酒气的他送了回来,说见他在自己宫内石桌上睡着,手旁还有酒杯,可能是在等自己交班时不慎先喝醉了。字字句句,毫无破绽。

而今日他来此,璇玑宫内一派整洁安然,甚至润玉颈侧都无半点吻痕齿印。一切都很完美,好像旭凤脑中那所谓的“昨夜”当真只是酒醉后的一场幻梦。

然而,旭凤却笑了。是那种很低很哑的笑法,渐渐的像是控制不住了似的越笑越畅快。

在他的笑声中,润玉渐渐变了脸色,呼吸也不稳起来。

“兄长思虑当真周全,可惜……百密一疏。”

他看着润玉渐渐站不住似的贴着墙边滑倒在地:“……看样子,你已经发现了。”

“你……做了什么……”润玉的声音颤抖,额上细细地渗出了汗,手指握着罐子,绷得发白。

旭凤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儿,弯腰将凝露拿走,另一只手抓着润玉的胳膊,将他强拉了起来。

他拖着润玉,任他在身后跌跌撞撞,走到了床前,手一甩,润玉便摔得趴在了床上。

旭凤没有脱他衣服的闲情逸致,直接手指凝力一划,润玉后背本就轻薄的衣衫便被划出一道口子,旭凤将那衣物一撕,把润玉的身子剥了出来。

他的后背上也是光洁白皙没有任何红紫,可在他的尾骨处,却有一个金红色的印记,现正不住发着光。

那印记,正是旭凤军旗上的凤凰纹章。

“兄长习得一手好幻术,竟将身上的斑驳掩盖得如此之好,只可惜,我在你身上留下的这东西,却是你藏不住的。”

旭凤单膝跪到润玉身侧,一手按住他肩膀,另一手伸下去抚摸那个小小的纹样,指尖带上些许灵力按在那里,立刻就能得到润玉的战栗。

“原本昨夜也只是心血来潮,想给兄长一个小小的印记……不过看样子兄长是没有发觉了。”

方才与润玉对话时他也不能确认,直至寻到了他身上这处印记,方能肯定了猜测。

 

灵力激荡间,凤凰纹章不停发热,虽不会真的伤到润玉,却也烧得他难受。看着润玉额上的汗珠,旭凤“好心”问道:“怎么了兄长,是太烫了吗?”

他拿过那罐星辉凝露,打开封口,将内里的冰凉液体倾倒在了那个金红的印记上。润玉身子大大一抖,“呜”了一声,再维持不住幻术,如玉的肩背上浮出了前一夜旭凤留下的吻痕指印,宛如花朵盛放,那触目惊心的满背红紫挂上晶亮的凝露,竟多出了些许凌虐的美感。

“这才是真相吧。”旭凤随手将罐子一扔,它便伴随着脆响粉碎在了床边的地面上,“为什么。”

润玉手指攥得指节发白,将脸埋在床上。

“我问你为什么!”旭凤低吼道,暴怒之下伸手想去扯润玉的头发,却终究还是忍住了,“粉饰一切想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?若我没有一时心血来潮,你就当真想让我以为昨晚一切都是一场梦吗!”

 

“不然……呢?”

他终于听到润玉的声音,却是他极低地这样说着。

润玉仍保持着那个姿势,并不挣扎,语气有些自暴自弃:“原本就是意外,你想要我如何反应?”

“我体质如此,你则是血气方刚,就当昨夜是一场梦,醒后各归各路。你仍是一尘不染的天之骄子,不曾被乱伦这等污名纠缠,我也继续安守本分好好活下去,有何不对。”

明明他已经做到了最好,他却非要把此事撞破,究竟是想炫耀自己的睿智聪敏,还是想再羞辱他一次。

旭凤又是否想过,一旦此事暴露,对他们意味着什么。

火神殿下光辉灿烂的冠冕之上会被抹上擦不去的污迹,那将是父帝母神都忽视不得,容忍不了的大错,兄弟乱伦将成为他最大的笑柄,甚至可能流传上千年万年。

而他……

母神不会放过他。她不可能会觉得是旭凤强迫于他,所有的错误都会被归咎在他身上。而父帝,大概也会是一样的想法。

在所有人的眼中,他的存在都会是旭凤的污点本身。

到那时,他会死。

他不想死。至少不是因为这样可笑的缘由。

 

“你走吧,旭凤。现在回去,再睡一觉,醒过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。我璇玑宫,依旧随时欢迎火神光临。”

润玉说完等了一会儿,旭凤仍在沉默,却也没有从他身上下去的意思。

尾骨处的纹样不再发烫了,他一身是水,就算是他也难免觉得发冷,只能盼着旭凤赶紧放开他。

 

“我不接受。”旭凤低声道。

当真蛮不讲理。润玉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句,只觉脱力,随即心头火起,以灵力一挣,将旭凤从身上掀了下去。

他毕竟也是上神,纵然认真比试时打不赢以战功著称的二殿,也不至于就这么无力反抗。

昨夜任旭凤蹂躏,不过是因为qingyu灼身,若是他能正常调用灵力,怕就算要与旭凤打塌璇玑宫也不会允许这番荒唐发生。

旭凤因他乍起的反抗摔在了床的另一边,看着润玉爬起了身。方才简单绾起的发丝被弄得松散了,发簪滑落,润玉的长发凌乱地披了一肩。

旭凤乍然想起了某些回忆片段,喉结上下动了动。

润玉并未注意到,或者说他根本不想看旭凤。以灵力隔空取了备用的衣物甩到身上,他走到殿门口,一把拉开大门。

“请吧,火神殿下。”

润玉视线低垂,站在敞开的大门前,姿态却不容拒绝:“你我言尽于此,以后请你,不要再来了。”

旭凤看着他,润玉却铁了心不与他对视,只站在门口,大有旭凤不走他也不动的意思。

于是旭凤便起了身,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,向门外走去。

经过润玉身边时,他站定了一步。

“润玉,你说我纨绔也好,仗势欺人,蛮不讲理也好,但我长了这几千岁,还从未有过求而不得的时候。”

他狭长的凤目锁定了润玉微僵的表情。

“你不会是那个例外的。我们来日方长。”

 

离开璇玑宫时,旭凤并没什么怒气,更多的,是势在必得。

从润玉言辞中,他大约能猜到润玉在烦恼些什么。他并非是讨厌自己,大概最多的,也就是怕这事暴露之后,声名受损,父母责备。

旭凤轻笑一声。先不提他有足够的信心保护润玉不至使此事被人发现,就算是被发现,他也自信能护得住润玉。

声名这等东西,自决定与润玉在一起时就已经被他抛诸脑后了,大不了暴露后就直接卸了任,带着润玉去人界或是别的什么地方落脚,他们二人一起自得逍遥,何须去管其他人。左右看润玉也不像留恋天界的样子,等到他们离开这里,在天界的声名于他们又有何干?

他第一次为一个人想这么多,自得于保护润玉的担当,甚至沉醉于设想他们以后隐居时的生活。

——却唯独忘了想,润玉是否愿意配合他的幻想。


TBC.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把第八章所有的带暗示的字句全删了……原本黏糊糊的气氛荡然无存(。

热度好低啊,丧……求热度和评论,拜托啦……

评论(56)

热度(1236)

  1. 共1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